阿沫西林

YOU ARE THE NORTHERN LIGHTS

【周翔】随风(承)

哈哈哈哈哈哈我终于领悟到了这篇文的实质了!!!!!!

本文走神棍风!!!神棍风!!!!!(大约是业界首家了吧

预警:小周话贼多,我只能搞成那种虽然话不少但是性子安静的设定了orz

bgm: 让一切随风 (《树大招风》片尾曲)

神棍开头走这儿



承」


【诗 139: 12】 黑暗也不能遮蔽我使你不见,黑夜却如白昼发亮。黑暗和光明,在你看都是一样。


半年过去后南城又出现一起杀人案。死者长钉入胸,十指交叉相握呈祈祷状,手里攥着逆十字架,瞬间令所有调查人员联想到半年前的那个不了了之的案子。刑侦大队队长孙翔好不容易才将攒了三年的年假抽空请了,结果局长一听这案子和孙队长年初负责的那起案子有牵扯,一个电话又把孙翔给叫了回来。

“小孙啊,其他人不像你对案子情况了解得多,所以这次交给你我才能放心啊。”局长拍拍孙翔的肩膀,一脸慈祥地把上一秒还在海边度假的孙队长赶回了为人民发光发热的工作岗位上。

孙翔连悲叹自己来之不易的休假时间都来不及,就被自家队员风驰电掣地载到了案发现场。尸体被发现在南城老城区望澄公园东南一角的亭子中,公园平时来人不多,尸体在原地放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才被打扫的清洁工大爷发现。七月的南城干燥炎热,尽管先到现场的法医已对尸体进行了初步防腐处理,但令人作呕的恶臭味仍以雷霆万钧之势扑鼻而来,好似死者试图在尘世间留下最后一抹存在过的痕迹。

孙翔一副冷峻的神色屹立在恶臭中傲视群雄,那威严的神态与周围的呲牙咧嘴形成鲜明对比,令年轻热血的警队队员们肃然起敬。但实际上这位爷心里面正张牙舞爪地咆哮着:奶奶个熊!装个逼都这么难!老子踏马该洗多少遍澡才能把身上这味儿洗掉!

肖副队遭受毒气的侵害已经有了一会儿,此刻见孙翔来了,忙挥手招呼他过来听简报。

“死者刘明涛,男,六十二岁,紫瑞制药有限公司董事长。死亡原因和韩风案一致,即头部被重物击打致昏迷后,胸口被钉入长钉致死。死亡时间初步推测为前天下午五点至凌晨三点。”刑警小王小心翼翼地偷瞄孙翔几眼,面露迟疑。

这些小动作都逃不过孙翔的眼睛,他不耐烦地掀起眼皮,冷冷质问:“怎么?还有话要说?”

“没……”小王后背的冷汗唰地就下来了,吭吭哧哧地解释,“就是……上次韩风案……嗯……没结果……这次……”

小王哼唧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不过孙翔倒是听懂他什么意思了。年初的韩风案没过多久便陷入了胶着状态,长钉和逆十字架的来源落实不下来,关键证人阿仁和韩嘉辉一致指认案发当晚韩风主动拒绝了二人的陪同,而西平巷周边都是些老小区,摄像头年久失修,录像功能实际上形同虚设。一群人在原地踏步了一个多月,末了也没弄出个所以然,最后还是局长亲自出面,将大部队调去了其他更迫在眉睫的案件。现在疑似韩风案的凶手再次卷土重来,也难怪小王心里没底,担心警队会像半年前一样,最后被扣上个“办案无力”的帽子。

孙翔懂归懂,但丝毫没有安抚队员情绪的想法。他冷飕飕地别了小王一眼:“你很闲吗?还有功夫操心咱整个警队?干脆我把队长让给您当成了!”

小王膝盖一软,差点就跪了,“对对对对不起队长!!我我我我这就去工作!!”

“慢着,”孙翔叫住他,“你去查一下死者刘明涛的社会关系,和韩风之间的联系,还有……”他微微拧起眉,顺着直觉继续说下去,“留意一下刘明涛……有没有从事过不法活动……就这样。行了!快去!”

“啊?——哦、是!”小王匆匆跑开。

肖副队适时地递过来一瓶冰水,忍不住提出心中的疑问:“你是觉得刘明涛可能会有犯罪经历吗?”

“对。”孙翔接过水顺手贴到脑门上,警服不透风,在毒辣的烈日下不出三分钟就全糊在了身上,贼难受,“上次的案子总给我一种审判罪行的感觉,所以我觉得这个刘明涛背后一定掩藏了什么。”

肖副队点点头,虽然不太明白这个“审判罪行的感觉”是怎么意会出来的,但他无条件信任孙翔的判断,“现场收尾就交给其他人吧,咱们抓紧时间回警局换身衣服,一会儿死者家属要过来录口供。”

一想起身上这股“摄人心魂”的气味,孙翔脸一垮,“还用你说。”


午夜十二点,青羽路上的一座天主教堂再度迎来了一位久违的不速之客。

“好久不见,孩子。”

小溪般宁静清澈的嗓音透过告解厅的雕花隔栏传来。

“你怎么知道是我?”孙翔饶有兴味地挑起眉。

“我想,不会有第二人在这个时间出现。”神父静静地说。

孙翔点点头,“也不会有第二个神父在这个时间待在告解厅。”

神父柔声一笑:“习惯使然。”

孙翔耸耸肩,一句话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你真奇怪。”

说完,他自己倒是先愣了一下。一般人心中的神父往往是神圣而不可侵的存在,但不知为何,眼前这个年轻的神父却给孙翔一种格外人性化的感觉。莫非是因为喜欢半夜待在告解厅的怪癖?孙翔暗自想道。

神父似乎天生没有“生气”这种情绪,闻言反而还温和地又笑一声,“今晚你是仍为电影中的困惑而来吗?”

“啊?”孙翔一愣,然后脑中迅速回忆起上次问神父关于逆十字的问题时,给出的说辞就是看了个电影,没想到对方居然记得这么清楚。老实说,这次孙翔来纯属临时起意。江门路的地铁已经修好,回家也不需再绕路,走到路口的时候孙翔忽然记起隔街的路上还有座教堂,接着又想起还未侦破便束之高阁的韩风案,脚上动作这么一顿,下一秒人已拐到了青羽路。

孙翔蹭蹭鼻子,心想反正问了也不会少块肉,不问白不问,张口就以假乱真地胡扯说:“啊,是啊,我今天看了上次那部电影的续集,有疑问想继续请教下。”

那神父似乎是信了:“没问题,孩子。”

孙翔将脑中思路稍加整顿,有选择地说道:“上次那个电影有一点忘记提了——黑帮老大被人发现的时候,不仅手里握着一个逆十字架,他的胳膊也被人摆成了十指交叉双手放至胸前的模样。我以为凶手是在暗示对方罪恶滔天,说他是魔鬼,可是今天我看的续篇里,某个上市公司的董事长也是以这样的方式死亡,死后也被摆成了同样的模样——所以凶手到底是想表达什么呢?这个身家清白的董事长也有罪?”

神父毕竟不是侦探刑警出身,孙翔没真指望他能说出个什么所以然,只是以一种试试看的投机心理将问题丢给了神父。结果没想到神父还真煞有介事地回答了。

“你们好像粉饰的坟墓,外面好看,里面却装满了死人的骨头,和一切的污秽……”

孙翔:“啥?”

“马太福音二十三章二十七节。”神父不紧不慢地说,“我没办法回答你的问题,孩子,但我想这段话对你会有帮助。”

孙翔作为一个在社会主义光芒普照下长大的五好青年,头一次被人一本正经地用这种奇特的方式教导,那感觉真是说不出的诡异别扭:“……哦。”

他晃晃脑袋,决定换个话题放自己条生路。这一放松,刑警那点审讯犯人的本能便不自觉地冒出了头。

“神父阿……你听起来年龄不大啊。”

“是的。”

“那其他人愿意听一个年龄比自己小的人的话?”

“他们听见的是神的教诲。”

“……你们用手机电脑之类的吗?”

对面传来一声温柔的浅笑,像是平静的湖面泛起一圈细微的涟漪,“用。”

孙翔在心里翻个白眼,心想神父如今也挺与时俱进,搞不好教堂现在收捐款用的都是支付宝。不过这位年轻的神父脾气是真好,被问了一连串无脑又有些无礼的问题也没有一丁点不耐烦。这个发现令孙翔心里陡生恶意,不知是性格恶劣还是执念过深又或是安全感低,他总是要摸清身边每一个人的底线才肯罢休,底线看上去越是深不可测,他就越想要踏过这条线,要形容这种心态,那大约就好比一个人历经艰辛征服了一座极难翻越的高山,只为最后在山顶插上一面旗时故作轻松地说上一句“你也不过如此”。

现在神父的声音、神父的浅笑、神父的话语,无一不在轻轻触碰着孙翔心底那根弦。他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管住嘴巴:“是所有的神父都是你这个调调的吗?”

这其中不怀好意的刺探意味已经完全不加掩饰了,可隔壁年轻的神父偏偏一副没听出来的模样,疑惑满满地反问:“我……是什么调调?”

孙翔眼睛一眯,本能地不相信神父真的天真到没听懂的地步——尽管他是那么的温和、包容、圣洁,可孙翔就是隐隐觉得他的内心深处一定有片阳光照不进的地方,事实上,这种感觉从第一次两人大半夜在告解厅相遇时便产生了。

一股令人窒息的强大气场不知不觉地铺满狭小的告解厅,这是那些与危险相伴的岁月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过、于、完、美。”他一字一顿地沉声道。

神父恍然大悟,依旧声音柔柔地解释道:“孩子,没有人是完美的,你大可不必如此戒备。”

遇,到,对,手,了。

孙翔顷刻间领悟到这个事实。在此之前,他还从未遇见过像神父这般难攻克的对象——神父连语气都不带变的,就轻轻松松四两拨千斤地将孙翔咄咄逼人的进攻化解为担惊受怕的戒备。真是好手段,真是深藏不露。

一股麻麻的电流顺着脊椎窜上后背,孙翔如同只遇到了猎物的豹子,皮毛根根竖起,瞬间兴奋起来。

“那你的不完美又是什么呢?……神父。”

“为何如此执着呢,我的孩子。”神父很轻很轻地叹口气,“黑暗和光明,在神看来都是一样。”

“这么说你有你的黑暗。”

“我的黑暗助我成长。”

孙翔觉得全身的汗毛都在颤栗,他深吸口气,唇角反倒是深深地勾起,“说的好,神父。”

“帮助到你就好。”神父静静地说。依旧是那种宁静又沉稳的语气,只是这语气如今孙翔听着异常刺耳。

他在心底无声冷笑,“我觉得我们很有的聊。不介意的话,神父,最近我可能会频繁叨扰了。”

“欢迎,我的孩子。”神父欣慰地说。

孙翔站起身,推门正要离开,忽然停下了脚步,“该怎么称呼你呢,神父?”

“周泽楷。”

“哦,”他背对着雕花隔栏点点头,“我是孙翔。”

那个将会看清你真正面目的人。


TBC


高逼格与神棍往往只有一线之隔👌

假装这是个七夕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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